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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丝儿谨慎地下了车,左右看看,桃树刚发了新枝芽,伶仃地立在万木皆枯的园子里,这里寂静的厉害,没有围墙的联排别墅,私密性还真是不够好。不过,一个男人,愿意领着一个女人去自己的家,多少还是令人感动的。
柳丝儿推了门进去,实木地板就发出空寂的声响,柳丝儿放轻了脚步也还像做贼,有一刻真想脱了鞋拎着走。张弛从后面跟上来,快速地从里面锁了门。
他递给柳丝儿一双粉色棉拖,柳丝儿猜想这肯定不是他爱人的,而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的。张弛在柳丝儿换鞋的当口,揭了沙发上的布,拉了所有的窗帘,开了很暗的灯,但把大鱼缸里的灯开的很炫目。因为柳丝儿记得,他带她来他家,就是为了给她看他养的那些鱼的。
柳丝儿刚在沙发的一角坐下,还没来得及打量这个房子,张弛就笨拙地从后面抱住柳丝儿。之所以别扭,是因为张弛还穿着西装外套,柳丝儿怀里还抱着包包,但张弛知道柳丝儿的弱点,一口咬上耳垂,柳丝儿的包包就掉地上了。
张弛的唇渐渐移动到柳丝儿的嘴巴上,有些嫌恶,柳丝儿张开口,微皱着眉,任张弛的小舌头来回搅动,张弛口中那股烟味渐渐弥散,柳丝儿在接吻的时候,常常是用手推抵着的,一般过不了30秒,张弛的兴趣就会从接吻上转移到身体,接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由头,一个过渡。他不想让柳丝儿觉得他不够温柔,不懂得前戏。
距离30秒差不多的时候,张弛拉起柳丝儿的手,进了一层的一间卧室。
有些冷,空调还没能使室内温度上来。张弛就给柳丝儿脱衣服。柳丝儿不大愿意这事让别人代劳,似乎想起了砧板上的鱼肉,太被动,就会让事情变了味道。柳丝儿脱了大部分的衣服,留了条内裤,便鱼一样地滑进被窝。张弛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,才钻了进来。
没有年轻人的热切和迫不及待,倒像一对老夫老妻,张弛拉柳丝儿枕在自己的胳膊上。柳丝儿有些故意地说:“困了,想睡觉。”
“睡吧,我看着你睡一会。”张弛的眼神除了温柔,还有一丝的慈爱。
柳丝儿嗯了一声,背对张弛,钻进他的怀抱里,真的闭上了眼。
张弛有些着急,一只手臂被柳丝儿压在脖子下,另一只手便悄悄去抚弄自己,那疲软的物件,看见心爱的女人竟都打不起精神。
柳丝儿闭着眼,隔着内裤,臀部一下一下地感受到张弛的努力,心里竟有些怜悯。于是转过身,抓住他的手,拿开,换上自己的手,舌尖也在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,他不时地张开嘴巴,左右探寻,想用牙齿咬住她的调皮的舌尖,但总是被她躲开,一下一下地嬉闹着,他终于勉强勃 起。
柳丝儿赶紧脱了内裤,配合。
借助着手的推力,他进入了她。
“别动!”张弛紧张地喊。
柳丝儿无奈地静止着,她知道她即使收缩一下,他也会顷刻缴枪。
张弛深呼吸两口,调整自己,他很想很想猛烈地撞击这个女人。
大约三五秒过去,张弛才敢慢慢地推动身体,一点一点地向柳丝儿身体挺进。
柳丝儿开始皱眉,开始含糊不清地嗯呀着,张弛加快了点速度,柳丝儿就张开口,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,有那么一阵,她屏住了呼吸,挺起了身子,又颓然落下,张弛兴奋地问:“感觉好吗?你到了吗?”
柳丝儿把嘴角的一丝苦笑压抑成迷乱的痛苦,她喘息着,喉咙深处蹦出几个单音节的字——诸如嗯哦唔之类的。
张弛听到这,备受鼓舞,急急地冲撞了几下,就颓然倒在柳丝儿身上,断了骨,抽了筋似的。
略微休息了会,就轮流着下床冲洗。
浴室很干净,柳丝儿不敢留下自己任何的痕迹,梳了头发,都把脱发扔进马桶冲掉。
复又躺回床上,张弛已经在抽烟了。
张弛说:“兰亭地产不错,他们开发了一个高档小公寓,什么时候你去看看,看看喜欢什么户型,我有熟人,给你个低价。”
柳丝儿不由得心里一动,问大致能低个什么折扣。张弛说,怎么说也得个五折。柳丝儿问:“人家哪儿认识我呀?”
张弛刮了下柳丝儿的鼻子,说:“到时候我安排你找我的秘书陈述吧。”
柳丝儿不由得抱住张弛,在他略显松弛的脖子上,亲吻了一下。柳丝儿并不是因为觉得有物质利益可占才单纯地亲吻张弛,而是感激张弛总是记得自己。
大学毕业后,柳丝儿和江小江一起留在这个城市,奋斗了五六年,婚结了,却买不起一套房子,平均下来,每年差不多都要搬一次家。所以要柳丝儿自己什么要求也不说,张弛能主动想到自己,实在不易。
一想到此,柳丝儿就觉得感谢很难凭一两句话讲出,那也太讨巧了。于是,她又抱住了他,容不得他多休息会,就探身下去,想用亲吻再次唤醒他。
张弛心里是爱柳丝儿这样做的,柳丝儿越是对他兴趣浓厚,他越是满足,哪怕现在的他还十分的困倦,他还是努力使自己在她的口中慢慢膨胀着。
他的双手捏着她的乳尖,看她上下左右地殷勤着,心里很是受用,身体也就慢慢地苏醒了,渐渐有了硬度,作为男人,如此短时间内的勃起,让张弛很兴奋,对自己也很满意。他问柳丝儿:“我还行吧?都没休息。”
柳丝儿灿烂一笑的同时,电话响了。他从枕边拿起来递给她。
柳丝儿嘴里还饱满地含着他,眼睛盯了屏幕一下,赶紧吐出来,清了清嗓子,接了。
是江小江。
张弛闭上眼,疏地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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