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一片浮萍,过去的自己,不知道哪里是根基,只知道下一站依然是天涯浪迹。 13年的冬天,在沈阳,弥漫的大雪,让登上飞机的自己重新下了飞机,在陌生的沈阳街头,我寻找着可落脚的宾馆。 凛冽的风雪,昏黄的路灯,让我感觉到孤独的可怕竟然是那么的强烈。 过路天桥上,一只电脑包,一只公文包,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在光滑的路面上一个接一个的趔趄。 酒店房间里的温暖,像家里的温暖,但我闻不到一丝家的气息。 家的气息,在那一刻竟然是那么的直觉,那么的具体。 没心情看电视,内心只有发疯般的要找个能让自己不再孤独的感觉。 翻看手机,一个号码让我突然亲切.那是我在机场侯机时,在漫长的等待中上网聊的一个沈阳女子。 她的网名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晰------装饰你的梦。 原本大家只是交流,一般的交流。 但孤单的自己却在那一刻觉得离自己最近的人是她。 手机通了,很好听的声音,软的让我觉得就像一位温柔的女人的气息在颈边吐吸。 “雪大,飞机飞不了,我又回到市区了,我很孤独。”我的表白很傻很朴素。 她半天无语,电话挂了,我后悔自己的卤莽,但过了五分钟后,电话响了,是她的。 “那你来我家吧”她的第一句话竟然这么出我意料。 我去了,是忐忑着,兴奋着,恐惧着去的。 门开了,好一个娇小温柔的女人啊,眼睛是清澈的一汪水,一件宽大的粉红的睡衣依然掩不住她曲线的美,长发在腰间飘逸,像千万万千钩魂的丝。 也许是经常出差的阅历,我还是在眩晕中谨慎的在寒暄中打量这房间内的一切,两个房间,一房间是开的,一张大床上,粉色的被褥,随意的铺摆着,另外一间房,门关着,她说里面是书房。 她把我的大衣轻柔的脱去,像照顾她的爱人,这个小小的举动,让我再也没了一丝恐惧和忐忑。 那一夜,我像个饥饿的狼,我把她当作猎物反复撕咬,那雪白的肉体,激发着我勇猛的力量。 那一夜,我像个淘气的孩子,我把她当作母亲无休止的捣乱纠缠,那饱满的乳房,温柔的气息,感化着我孤独的心冰。 那一夜,她彻底融化在我的火热里,那不断涓涓流出的春水,她说是她结了冰的身体融化的水。 那一夜,她彻底释放了她的隐藏的人性,那迷离的眼神,那不绝的呻吟,那深深抓进我肩膀肉里的指甲,她说都是我给她的久违的幸福的结果。 那一夜,我到天明才睡,但天不亮她就又把我叫醒,督促我穿衣洗梳。 出门前,我喝了她给我煮的一碗荷包蛋.是四个鸡蛋。 我说我吃不了这么多.她说你一定得吃完四个。 我问为什么?她说我昨夜劳累了四次。 那一刻,我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.冲动的叫嚷着想要再吃一个荷包蛋。 她笑着拒绝.说该走了,晚了飞机赶不上了。 我走了,她没出门送我.但我知道,她的眼神一直在送我。 我走后,她给我发了一个短信.说了句抱歉。 我问为什么?她说,那晚,她的爱人就在那隔壁的房间,让我来,是他爱人的意思,他爱人没有出现,是怕我不自然。 她说她爱人让她替他谢谢我,我问为什么,她说他爱人因病一年没让她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幸福,而那一夜,我给了她久违的做女人的幸福。 我无语,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删了她的所有信息。 一路归途,无论在飞机上还是在车上,我都像哑巴一样无语。 现在又飘到了深圳,这个陌生的城市里,尽管有自己的大学同学,尽管离自己的老家不太远,但仍然在内心深处时不时泛着孤独的气息。 多少年过去了,我漂泊了无数个城市,也感受了无数的浪漫。 但在孤独的时候,我还是会想起那个雪花飞舞的夜晚。 那个一汪清澈的眼睛。 有不一样的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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