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夜里,如受了蛊惑,孩子一睡着,陈羽便不安地坐在电脑前,那个人则以守株待兔的虔诚在网络的另一端候着。 “丫头,今天头发还湿着?” 陈羽摸摸发梢,还有水珠依稀地滴在睡衣上,遂发了个笑脸。 “看来还真湿着……今天咱们探讨一下你身体的哪几个部位时常会湿润的情况吧,这是个严肃的问题,你呢,要认真对待,坦诚相见啊。” 陈羽笑了,这个人,道貌岸然的很。便打岔:“昨天你说的什么秘密?” “秘密的事我一定会解开的,但是前提条件是,把今天的问题搞清楚之后。” “这话题有什么说的吗?凡是不外露的皮肤都是有湿润度的。” “嘴唇不外露?那你的唇为什么是湿的?……你这丫头,没有用科学的眼光看这个问题,不虚心啊。” “呵,看来你知道,那你来说好了,何必问我?” “哎呀丫头,我说可以,但那也只是口头上的,我需要你的证实才好。” “你打什么算盘我知道,你就坏吧。” “丫头啊,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……咱们开始吧,我求知心切的很呐。” “呵,你说好了,我看你怎么说。”陈羽淡淡地笑着。 “嘴唇是湿的,这个昨天看粉红色的时候,都已经验证过了,那就往下说……你的乳 头是不是湿的?” “你胡说了又,跳过跳过,那怎么可能是湿的?” “丫头,是有可能的,两种可能,一种是哺乳期的女人,她本身就有奶水可滋润,所以是湿的,另一种是男人的口水不小心粘上去了……对吧?所以你该认真地想想你有没有这两种情况。” “呵,你想象力够丰富……我的答案是,没有。” “好,没有的话,咱要争取有,女人的身体,可不能总是干涸的,要适时浇灌啊……下一处,你说该是哪里?” “我不说,我要说的话,就是没有了。” “你这孩子,今天怎么这么不老实?明明还是有的嘛……依照昨天的方法,右手四指并拢,从小腹往下,对,往下,自然你就会有答案,这次我的答案要求是你说出该处的名称来。” 陈羽一到这个时候,脑子就发胀,腿间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,痒痒的,这种痒,又似一根线,抽着,从心口抽到两腿间……无处可消解,只能听话地用手指去抚动…… “乖,摸到了吧?说,是什么?” “**”陈羽用两个星号替代。 “丫头啊,你该不会学习贾平凹吧?人家用框框,你用星星?这是不行的,我可没说此处可删节。” 呵,陈羽笑了,说:“不是很多作品都是这么表达的么?或者也有人用叉叉。” “丫头,科学的态度!科学里可没有这样模糊不负责任的概念,快说,是什么!” “这也太难为情了……” “你又不是晓看红湿处……处 女红的时候羞涩还讲得过去,你端正态度,用科学的眼光嘛!” “还有你这样解诗的?” “诗有千人读,就有千人解……不许打岔,说,湿了的是哪里?” “好吧,我说……阴 道,可以了吧?” “呵呵,丫头果真很学术,那你知道此处还有无别的俗称?” “你得寸进尺!我不说了,告诉我那个秘密!” “秘密?很简单,你现在方便见面的话,我就当面告诉你。” “说不定你和我还远隔万里呢……你就说见面?” “呵,丫头,我的Q是显ip的,我知道我们在一个城市。” “那也不能贸然见面。” “放心,我不是坏人,只是有点坏的人,见面不用我说,秘密就有了结果……你不想知道吗?” 左缠右缠,左思右想……陈羽最后答应在自家小区门口见面,心里实在好奇的要紧。 半个小时候,一辆S级奔驰停在陈羽身旁,车内人并未下车,只是把车窗打开一厘米的小缝,说:“上车。”陈羽半犹豫着,却鬼使神差地开了车门…… “你?!”屁 股还没落在副驾驶座,她就惊愕地想起身走开。 赵方铭拉了她胳膊一下,她就重重跌在车座里。 “知道答案了?”赵方铭笑。 陈羽羞愧地直想哭……这个人,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,只是一种姿态,或者更像是旧时的一纸年华,挂在墙上,只是让人看的,鼓舞人心的,却怎么?……网络里的种种不堪,像石子一样纷乱地砸向她,她把脸埋在手掌心里,什么也不敢说,什么也不敢做。 “看你,不是还湿着呢吧?”他说着,就要伸手去摸。 陈羽忙把双手紧紧地捂在腿根。眼里急出泪花来。 “哟,刚才还忘了说一处了,眼睛,眼睛也会湿的……来,转过来,我看看……”他竟换了一种温情,眼神流溢着柔情,看着她。 “来,别怕,我不让你哭……”他板起陈羽的脸,就把无数个轻吻放在了眼睫毛上……渗出的一点眼泪也被他的吻拾走了。 陈羽的身体像一堵墙那样,轰然倒塌。 是的,赵方铭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家四星级酒店,用最快的速度剥光了陈羽身上的衣服,却用最慢的速度,教着陈羽如何身下承欢。 “乖,对,就这样,口里要像充满了气体一样,尽量隐藏牙齿,舌尖要灵活,上下左右……对,冠状沟那里要用力……表情,表情,不能太痛苦……略微皱眉,要含着笑意,邪气十足地瞄几下我……对,对……” “手要不停地抚摸……最好,乳 房也在大 腿 内 侧上下地摩擦……对……吐出来,要湿润一些……唾液要多一些,对,对……”赵方铭看着陈羽口中拉出晶亮的细丝,终于兴奋地一泻如柱。 他略闭眼休息,完了催促陈羽冲洗收拾,便急匆匆地送陈羽回家。 陈羽似醉了酒还未醒,她身体空洞地有些想要,但都被赵方铭一盆冷水浇醒了……原来自己只是被需要的……她感到了莫名的悲哀。 回到家,那悲哀和对自己的憎恨翻江倒海……陈羽在卫生间对着镜子,狠狠地打着嘴巴,又不解恨,揪起双唇,拽着,掐着……直到唇已经开始红肿……她刷牙,牙刷不仅把牙齿的里里外外刷到牙龈出血,她还把上颚和舌头上下左右都刷了无数遍,甚至,她都想把牙刷伸进喉咙……她刷的几次恶心地想要呕吐,才流着泪漱了口…… 如果说这不是梦魇,那么以后的呢?以后的呢? 陈羽不想想下去了。 她浑浑噩噩地上着班,熬到下班,顺路买了菜,想着要给陈述好好做顿晚餐,毕竟很多天,两人之间都是冰冻的,如果一顿饭的热度,能消解一些,那也是好的。 陈述回家,表情柔和了些,和儿子闹着,跟儿子学天线宝宝笨笨地伸胳膊伸腿,又一起遥控汽车,嘻嘻哈哈地滚作一团……陈羽从厨房回过头看着,眼眶就湿了。 陈妈妈把孩子抱过去喂苹果的时候,陈述来到了厨房,站在陈羽一边,问:“我做什么?” 陈羽本想说什么也别做,但又怕他出去,于是说:“剥两颗蒜吧。” 陈述蹲在垃圾桶前,细心地剥着蒜。 陈羽说:“你不怪我了?” 陈述说:“不提了,好吗?” 陈羽便不说话。 晚饭后,陈羽忙孩子,陈述在书房写材料。 陈羽沏了杯茶,悄悄地放在桌边。陈述余光看了看灯光下袅袅的水汽,心里有一种心酸的温暖。 夜里,陈羽看着陈述,拿两床被子,准备铺。陈述抱起一床,说:“收起来吧。” 两个人并排躺下,陈羽摸索到陈述的手,两个人静静地牵着手,陈述说:“睡吧……” 一闭眼,陈述的脑海里竟然全部是柳丝儿的形容姿态,甚至灯影下白花花的她的身体……他压抑着欲 望,慢慢顺着陈羽的胳膊,摸到肩膀,才心里叹口气:“柳丝儿可真软,真耐捏啊……”再不动,参杂着迤逦的回忆和想象睡去。 早上醒来,他吃了早餐,顺道送陈羽上班,眼见着陈羽走进办公大楼,又看见赵方铭的黑色奔驰在楼下停稳……他忍不住给柳丝儿发了个信息:“明晚8:00你楼下见。” 柳丝儿正打着喷嚏,心里恨陈述接连三天都不曾有一个信,就收到了他的信息,她兴奋地想,这喷嚏果真灵验,“一想二骂三感冒”啊……呵呵。 可是看了时间才发觉这个约会和张弛的起了冲突。于是她回:“明晚我有约了,换个时间?” 陈述满以为自己的自信和果断会瞬间拿走那个女人的心,不曾想,女人的话又戳痛了自己……不就是和混蛋男人张弛约会么?! 他回:“那算了。”冷冷的拒绝。 柳丝儿眉头一挑,笑,心里想:这家伙生气了,呵呵。 于是她给张弛发信息问晚上吃饭可以不,明天她有事。 张弛说好。 柳丝儿高兴地要跳起来,心里想:我看你明天来不来……哼,偏不理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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