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1日 “只见面,要别的,就不见……不许乱想!” “不去酒店,只吃饭,喝茶!” “不进包间,就临窗,光线越亮越好!” 他一应儿地,允了。 “那,我穿什么?” “裙子?裤子?” “穿方便的。” “手容易侵犯的。” “又不会把衣服弄皱的。” “穿裙子!” 他的坏笑,一个接一个,紧挨着那些字的腿脚,一并奔袭而来,重重叠叠的。 我像一手往身上层层地裹布料,一手又递了把剪刀给他。 9月3日 八点他出门。 一百多公里。 十点十分到。 穿了黑色短裙,不起皱,弹性大。 又套上深紫色T裤一件,想起上次见面,怕他取笑我暗藏的骚情,手还没挨到,自己就先解除了。以至于他后来说:都没机会扒开那缝插进去。 上车,安全带还在手中,上身就被他的胳膊夺过去,一口清甜的深吻。喜欢,又推开,假正经地说:“干什么?还没坐稳呢!”随即系好安全带。 “去哪?”我问。 “开房。” “去!说好了不的。” “那第一次去的那家咖啡厅?” “好,顺便你也吃了午饭。” “吃你。” 瞪他一眼,车子开始走一条熟悉的路。 “包间。”他对服务生说。 跟在后面的我,竟然找不出来反驳的话,什么窗边,什么光线越亮越好,我也虚伪的紧! 点茶,点水果。 服务生一出门,并排坐着的他一个反压,我就倒在了沙发上,裙子太薄又短,他的手没有阻碍地侵犯着。 “哎呀,一会茶就送来了!”推开他,一边整理裙子、抬臀放松下勒紧的细带子,一边心里喜欢他的这莽撞与急切,如果他来强力直接做了我,我怕也是要推推打打一番,才肯就范。 起身,他关了亮的灯,小小的空间只剩下暧昧的一抹橘色。 水果又是他殷勤地喂到嘴边,嘴里说着“我自己来”,心里还是喜欢又不满——完全可以口对着口儿喂的嘛! 他的手从领口下探,轻轻一拨,小豆豆葡萄似的正巧,落在他左右探求的嘴里。 开始坐的没了章法,甩了高跟鞋,双腿就翘搭上他的身子,两臂环绕,他的手可以从脖颈沿着后背自由滑到大腿根,疏忽,他掀起裙子到腋下,整个身子的白,被一道耻骨处线条割断,他埋头下去,下去,牙齿咬住耻骨处的凸起,又放开。 “去酒店。”他切切地说,忙碌不减。 知他在捣毁我摇摆的意志。于是身体迎合,口里说:“不。” 像野外的篝火遇风,火苗跳跃翻飞,心里的欲念越涨越高。 他起身反锁了门。 紧张并局部地宽衣解带。 “怎么两个?” 接过来杜蕾斯的包装,发现一个口撕下去,真的两只装,再仔细一看,原来他着急,一下子撕掉了重叠的两只,呵,轻推他一下,怨一声“笨”。 取其一。 久违的他,以及那被撞击被丢弃被拾遗被珍爱的感觉,他那么好,一点一点地推你向至高点飞去,像一枚轻羽,缓缓悠悠地荡,从他的身体出发,到一个灵魂空旷区,揽山越水,悠游无物,最后,追随天际无边的落英,安然降于他的身体之上,绵软的铺垫一般,又是融合,如此。如此。 这禁忌的空间,半裸痴缠的两人,白花花的色。嗯嗯呀呀的声。 舍弃了床,却殊途同归。 良久。 才匆忙分开。 尴尬于满身的汗,却无法冲洗,只好将空调降至23度。 看了眼丢在沙发角的T裤,带子纷乱纠缠。拿起来说:“脏了,不要了。”遂放进纸巾袋里,想着出去一并扔了。 他问:“回去真空不会被发现吧?” 下身凉丝丝的,我紧了紧裙裾,坐下,说:“应该不会。” 气温很快降了,冷了,穿上他的格子衬衫,真真拒绝了他不坚定的再次骚扰。 聊天。 吃不同的面。 我的黑椒牛柳炒面,不辣,不好吃。 走时他带走了藏在纸巾袋里的多余的那只TT和乱糟糟的T裤。 感觉像是预谋的一个情节,也不知道他会丢到哪里。 午后一点。室外31度。 下车道别,他忘记亲吻,却拉拽了下裙角,感觉裙子一伸缩,大致会露出半边的臀部弧线,吓得我双手掩腿,回头大惊呼:“里面什么都没有!” 再匆忙看车外,人流车流稀少,幸好幸好。 走出去一段路,回头两次,以示再见。 省的他说我走的时候扭身就不见了,都不看他的一贯目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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