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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我似乎不叫阿秀
我是个倾心安静的女人,却又掩不住一颗容易躁动的心。
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个温婉的妈妈,任性可爱的妻子,悉心照料家人的主妇。我在外面的世界是个勇敢近乎无畏的战士,或者已经悄然演变为一面迎风的旗帜,这面旗帜上写着“婚外被允许的性无罪且美好”。
和对面的摄影师想比,我总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。甚至多数时候笑不露齿,穿衣也是追求色调素雅。吃饭细嚼慢咽,绝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谈话时总是把灵魂信念上升到头顶,形成一个笼罩自己的光环。
摄影师说: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就自然了。
我对他报以微笑。
摄影师对我的了解大概是寡淡无味的,他不知道我的生活中都发生了什么,他也不知道对面的这个看似平淡的女人有多少妖娆的过去。他不知道我的坚强,不知道我的柔弱,不知道我的细腻,不知道我的温和,不知道我的家居,不知道我的反叛。我对于他来说,就是一个普通的街边少妇,有着快要逝去的容颜,有着一个固定的人生轨迹,有着不可逾越的婚姻界限。
或许,他只是淡淡地知道自己要在友情之上为这个女人拍一组照片,而且很可能是一组僵硬的没有生命力的照片,这个女人只是他的一个匆匆而过的顾客。
阿秀这个符号在他的面前似乎什么也不是。要不是有朋友介绍,用他的话来说,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不仅是一个梦,喝他泡的功夫茶更是一个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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