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来伯以前常常觉得,女人简直是学习的动物,好像很多女人都是因为听到别人的娇喘声,才学会叫床的。 大学时,我们常一票人到朋友住处吃宵夜,还能免费听到隔壁传来「不……不……再下面一点」或是「慢……慢点……喔,会痛,痛啊……」、「啊,我很……舒服」、「好……好湿,来了……」等春啼,夜半歌声往往会让整栋建筑的动物精神振奋。尤其声音绵延悠远,别说是当事人了,连隔墙的我们都差点集体不支倒地。 许多女人基于「不让对方失望」的出发点,都有假叫床的经验。鸟来伯认为,其实这没啥不好,有时白天过于疲倦,晚上便兴致缺缺不想做爱,如果男人硬要求欢,只好应观众要求,叫床客套一下,只要咿咿呀呀哼哼哈哈,搞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就对了,偶尔还反而会「假叫真做」──原本不那么爽的,叫一叫可能就无缘无故兴奋起来了!反正男人出汗水猛搞,女人出口水狂吼,抽送完毕后结束,大家都不失面子。 不过,鸟来伯所谓的叫床,不仅止于「哼哼哈哈」的鬼叫,反正只要在欢爱中说出能达到卵冲脑门或精虫喷脑境界的话,如:「你看我的淫荡样……」或是「喔!你是不是在办公室也想这样上我?」总之都在床上了,没啥不好意思的,大家来比肉麻下贱低级。听菜市场阿姐说,她每次叫床都会瞬间像绕舌歌手阿姆附身,把脏话轻而易举地串入其中,把床上的男人当成占用她生意店面的恶棍一样骂;阿姐说,男人常因此爱之入骨,事后还会打电话给她,要求她说脏话催情。叫床就是要输人不输阵,文法错误不要紧,国台英语交杂也很呛,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最有效,能让对方性满足的叫床,就是「好叫床」啦! 女人叫床不仅是对男人的最大恭维,更可激发男人强烈的自信心,让他百尺龟头,更进一步;就连做爱前必须划十字架、看《关公传》以平抚心情的虎哥,也能瞬间变成猛兽。而且,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会叫床的女人容易有高潮,鸟来伯以前还不那么放得开时,就体会到叫床的必要,还不到二十岁就知道叫床五字诀「啊咿呜耶喔」,重复同一字,然后拉长声调;对方抽一下,我就娇柔地喊一句:「啊……啊……啊~~」,以此类推,不限次数或顺序,忌太整齐规律,否则容易像念经。 后来,时光飞逝,鸟来伯也在叫床中尝到不少甜头,除了叫床五字诀,还自创品牌加了料,例如「啊……皇上,你哪时要去打仗?」或「快点,我老公要回来了……不能被他看到!」等等,编一些八点档剧情或与现实完全不搭调的场景,会让男人有恍若隔世的快感!像腼腆如气功老师,每次都说我叫太大声,会吵到楼上做晚课的道友,我们只好钻进被窝,感受古代皇帝和后宫嫔妃在床帷内玩躲猫猫找乳寻臀的乐趣;或是躲进他弥漫着檀香的衣橱,在狭小的空间中喘气频频,再怎么扭抖,只会更贴近对方的身体,而且还有一种到别人家偷情的猥琐,实在是香艳刺激! 不仅女人爱叫床,男人也爱叫床,而且各有千秋,有时候仔细听听,他们只是爱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壮胆,又因为在床第间,声音稍微高昂一点,就很像叫床。砂石车小开喜欢边做爱边吃槟榔边聊天,三样一起来,拜托!吃槟榔还要说话根本就听不清楚。他一进入状况,就开始跟师公念咒语一样,边摇屁股边鬼叫:「等一下晚餐吃什么?啧啧(嚼槟榔),药炖排骨?卤肉饭?当归鸭~~鸭~鸭~啧啧~啊啊啊(他正在深入)~~啧啧」,当他「啊啊啊」时,槟榔汁有如「含血喷人」般的降落,搞得好好一张床像命案现场。 不举男的叫床才是经典,每次他都用想象的,好比说他手指放进来,注意,是手指唷,然后他就会跟着叫说:「说我大!说我大!我来了喔……来了喔,想象我是一艘大船,游进去……」整整一个多小时,不举男都是这样演单口相声,几个月下来,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,可不可以闭嘴让我安静一下?手指这么生动灵活,去演布袋戏算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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